□王孝謙
沱江從富順縣穿境而過完成了它最后一曲歡歌,在靠近瀘州城的山野間投入到長江的懷抱。至此,因“富順才子內(nèi)江官”一說和自貢市富順縣曾經(jīng)屬宜賓地區(qū)管轄,富順便與川南經(jīng)濟區(qū)四個城市都有了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。沱江和其融入長江“黃金水道”的浪花一路翻卷,后浪推前浪,潤物化人,既是一種壯美壯觀的自然現(xiàn)象,也象征一種生生不息的文明活力,激勵著人們熱愛家鄉(xiāng),懷抱理想,追求美好未來。
富順因人才輩出和蹲守在縣城沱江邊的富順文廟的千年文蘊,而在成渝雙城還是一家之前很早的時候就被譽為“巴蜀才子之鄉(xiāng)”。“富順才子”是“千年古縣”富順最為驕傲的一張地方人文名片,極具穿透歲月風云的個性魅力和拉近人與人之間心理距離的親和力。名片上與時俱進、德才兼?zhèn)涞慕艹龃恚軌蛞簧皇馈昂竦螺d物、自強不息”,勇于追求真理,樂于奉獻社會,其本身就屬于一種先進文化的創(chuàng)造力和生產(chǎn)力,是推動中華文明的車輪滾滾向前的大智大勇的擔當者,是須得我們的目光仰視的可敬鄉(xiāng)賢。
早在半個世紀以前,毛澤東同志就在《唯心歷史觀的破產(chǎn)》一文中指出:“世間一切事物中,人是第一個可寶貴的。在共產(chǎn)黨領導下,只要有了人,什么人間奇跡也可以造出來。”人是萬物的靈長,其實,“才子”應該是囊括涵蓋政治、經(jīng)濟、文化、科學、軍事、技藝等大概念、大范疇的出眾者和名人,而不僅是活躍在文學藝術領域的有成就和有貢獻的突出者。富順縣自古就有“重文好學”的民風,莘莘學子無論其學成之后是回歸故鄉(xiāng)還是遠走高飛,是留在祖國還是浮槎海外,都不乏各行各業(yè)、各類學科、各個領域的社會精英,值得每一個富順人引以為榮。
縱觀近現(xiàn)代,以富順縣城為中心重鎮(zhèn)的才子群落,分布在沿江航運口岸和縣域的其他集鎮(zhèn),形成了群星璀璨的人文景觀,并隨著才子們的步履所至,擴散到更為宏闊的空間。富順縣政協(xié)2014年底編印的第二十八輯文史資料《才子之鄉(xiāng)·富順》一書中將富順才子分為上篇“古代才子”和下篇“近、現(xiàn)代才子”,在上篇中特別羅列了李冕、晏鐸、熊過等十大才子的事跡,同時收錄了238名進士、807名舉人、746名貢生的名錄。在下篇中又分為科技類、教育類、文學類、藝術類才子,每一類都羅列了數(shù)十名著名才子的事跡,把李宗吾、黃枬森等歸入教育界,將曹任遠、藍肇熙、王官武等歸入科技界,黎英海、王錫仁、孫瑜、鄭用之、陳戈、錢來忠、牟文虎、肖爾誠、何泉、張劍、郭昤等籠統(tǒng)列入藝術類,僅在文學一類中就羅列了劉光第、宋育仁、雷鐵崖、陳銓、王余杞、白漁、朱先樹、鐘歷國、章勇、王德海等45名才子。但此書收錄似乎還是不夠完整,比如易勁秋、鄭必堅等從政從軍的著名才子和江竹筠等英模類才子、才女可能不好歸類而沒有列出來,也算一種遺憾。由于時間又過去幾年,現(xiàn)在看來當代文藝類“富順才子”在此書中收錄得也不完整。那些遺漏的才子中有的作品獲全國大獎或省級大獎;有的翻譯成多種外文向世界發(fā)行,在海內(nèi)外有較大影響;有的既是著名作家、詩人,又擔任一些在國內(nèi)具有影響的文學期刊或報紙副刊的主編、副主編,扶持和培養(yǎng)了不少文學新人;有的是無數(shù)讀者長期喜愛的“網(wǎng)紅”……《富順才子評傳》恰好對此是一種補充,填補了一些“富順才子”文史資料的空白。
已故富順“文化守望者”的杰出代表、中國著名媒體人、作家伍松喬,在主持編纂《富順背影:世紀老照片》一書時,親自點將要本土作家、評論家蔣涌負責撰寫重要章節(jié),對蔣涌文字表達的深厚功力和獨到見解留下深刻印象,爾后又多次建議、鼓勵、督促蔣涌完成有關才子群落一書文本的撰寫。這部《富順才子評傳》,重點介紹了伍松喬、張新泉、歐之德、易柯、李加建、聶作平等33名活躍于當代文學藝術領域的部分“富順才子”,雖然它由于諸多制約因素和篇幅所限,筆下尚存疏漏,留下遺憾難免,作者筆下的一些觀點也尚待商榷,但它擁有作者獨具風格的視角、運用第一手材料和采用讀者易于接受的表述方式,較有可信性和可讀性。最重要的一點,通過富順人寫富順人,對部分富順才子的人生成就的集中展示,多角度較為系統(tǒng)地觸碰了獨具特色的“才子現(xiàn)象”與“才子文化”,而這恰恰是一個內(nèi)涵豐富、需要高度重視、深刻思考和深度拓展的大課題,尤其在富順這個名播四方的“巴蜀才子之鄉(xiāng)”,須得對外運用好“富順才子”的不可替代的極富魅力的品牌號召力和輻射力,對內(nèi)增強激勵青少年奮發(fā)成才、報效國家的榜樣示范力和勵志驅(qū)動力。當然,我們也寄期望于今后有更多的有心人從不同的角度、不同的表現(xiàn)形式,對富順“才子現(xiàn)象”和“才子文化”予以更多、更新的詮釋和弘揚。
這既是《富順才子評傳》的意義所在、價值所在,也是對縣委、縣政府的整體文化發(fā)展戰(zhàn)略的積極響應,更是對讀者熱忱期盼的務實回應。
感謝蔣涌先生為此付出的辛勤勞動!勞動是光榮的,書寫歷史的功勛是永恒的!
編輯:馬莉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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