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貢融媒記者 張才/文 葉衛(wèi)東/圖
據了解,在代表了中國少兒戲曲最高水平的“中國少兒戲曲小梅花薈萃”活動中,以委培學員為班底的自貢川劇同樣表現出色,自2022年報名參賽以來連續(xù)(26屆、27屆、28屆)摘得三朵“小梅花”。

5月29日,第75個“六一”國際兒童節(jié)前夕,自貢融媒記者來到自貢市川劇藝術中心,走近這支稚氣未脫、卻已聲名鵲起的隊伍。今年6月,他們將結束為期四年的培訓學習回到單位,為自貢川劇注入新鮮血液。
“張解元(哪)既不允,你就該聞此言離蒲東遠走,為什么意在求(啊)偶……”自貢市川劇藝術中心舞臺上正在排練川劇《拷紅》,該劇屬花旦唱功戲,全劇時長約30分鐘,學員張雅婷幾乎從頭唱到了尾,她把聰慧機智、率真勇敢的紅娘演繹得惟妙惟肖。
一曲唱罷,女孩身上的衣服已濕透,另一名學員趕緊上臺把一張毛巾墊在她的背上。
“張雅婷是班長,是(學員)里面最努力的一個,也是變化最大的一個。”在負責指導學員排練的張亞歐印象里,4年前的張雅婷完全是另一個樣子,不但年齡相對偏大,身體條件也較差;沒想到短短一學期后,就連女孩的父母都夸她完全變了一個人。

時間回到2021年,家住宜賓市屏山縣的張雅婷隨父母到自貢游玩時,無意中看到了自貢市川劇藝術中心“委培班”的招生簡章。
“因為我唱歌、跳舞都喜歡,所以那段時間很困惑,今后該選哪一樣呢?”15歲的張雅婷正面臨兩難選擇,面前的招生簡章讓她眼前一亮:“當川劇演員多好啊,在臺上既能唱又能跳……”
在接下來的選拔中,張雅婷從170多名報名學員中脫穎而出,成為自貢川劇30名后備人才中的一員,進入四川藝術職業(yè)學院接受專業(yè)培訓。這時候,她才發(fā)現自己原來的想法是多么天真。
和其他小兩到三歲的學員相比,張雅婷身體略顯“僵硬”。為此,她除了正常訓練之外,連吃飯時都要把一條腿搭在桌上,邊壓腿邊吃;睡覺時更是將兩條腿貼在墻上,形成一個標準的“一”字。
張雅婷漸漸變得沉靜,身上的叛逆不見了蹤影,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和懂事;同時業(yè)務上突飛猛進,已經獲得“小梅花”的她,長遠目標是去摘中國戲劇梅花獎這朵“大梅花”。
在2021級委培班30名學員當中,像張雅婷一樣有著堅定的信念,并為之付出不懈努力的學員還有很多。
來自本地梨園世家的廖乙丁(他的爺爺廖忠榮為國家一級作曲兼指揮、原自貢川劇團團長)從小耳濡目染,《中國公主杜蘭朵》《易膽大》《還我河山》《驚蟄》等經典劇目的臺詞記得滾瓜爛熟。進入四川藝術職業(yè)學院后,在同班學員里年齡偏小的他不但沒有“吃老本”,還經常偷偷到練功房自己加練。
來自重慶的王駿毅入校時只有12歲,他曾經咬牙切齒地形容練功凳為“老虎凳”。在帶班老師的印象里,小駿毅臉上的眼淚和鼻涕似乎從來就沒有干過。經過4年磨礪,當年的鼻涕蟲成了一名帥小伙,他主演的《活捉三郎》不但入選了全省“小梅花計劃”專業(yè)組個人項目;正在積極排練的川劇《滾燈》也將于端午節(jié)期間,在貢井南華宮和觀眾見面。

“每天早上6點半準時起床,7點鐘開始訓練……戲劇學員吃過的苦,外人是想象不到的。”讓張亞歐感動不已的是,這批經歷種種困難和誘惑的年輕人,最終都堅持下來,無一人掉隊。包括張亞歐在內的三名跟班老師同樣做出了不小的犧牲,他們告別自己的家人來到成都,4年來和學生同吃、同住、同訓練。自貢市川劇藝術中心的負責人同樣時時惦記著孩子們,不時前來探望,噓寒問暖。
“80年那批都退了,我們這批(1988年)也陸陸續(xù)續(xù)有人退休。”據自貢市川劇藝術中心主任陳芋伶介紹,目前自貢川劇在梯隊培養(yǎng)上走在了全省院團前列,已實行多年、與專業(yè)院校合作培養(yǎng)后備人才的模式被周邊地市院團所仿效。
據了解,自貢川劇曾經和其他地方院團一樣,經歷過演藝人員流失、在后備人才培養(yǎng)上出現斷層的難題。但在市委、市政府以及市文廣旅局等部門大力支持下,自貢川劇時隔28年后于2016年重啟“委培”項目。目前該批學員已經挑起接班的重任。
“這批學員(2021級)當中有專攻川劇表演的,也有擅長幫腔、器樂的,等下個月畢業(yè)后,團里就更熱鬧了!”陳芋伶高興地說。
編輯:余耀
責任編輯:陳繼東
編審:吳山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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